王秀枝耐烦的打断她：

“我什么？跟她一起下乡的知青来送的，说那丫头一天挣的还不够自己吃的，她有病也嫁不了人。

那人还管我和你爸要钱呢！要不是你妈我机智，还得替她还钱，你愿意你去找吧！人家大队管你要钱，我可没有。”

王秀枝指指后面的爷仨：

“还有，不是不让你在乡下结婚吗？还生孩子，那你回来干什么？”

赫明娟脸上微微难看，当初那种情况她实在是挺不住了，谁又知道能回城？

再说，回来换彩礼也没好到哪去！

“妈，乡下实在是太苦了，我…”

王秀枝打断她的话：

“你怎么样我不管！你姐夫前段时间刚没了工作，你姐也是。

现在全家只靠你爸那点子工资，这么多张嘴，喝西北风？谁让你不打招呼就带着人回来了？”

赫明娟拉着王秀枝来到角落：

“妈，你别糊弄我，我爷我奶留了那么多东西，就多我们几张嘴吃饭怎么了？我们也是你女儿，怎么就…”

她不说还好，一说王秀枝悲从中来，用力捶了赫明娟几拳。

“你个赔钱货，哪壶不开提哪壶！咱们家被贼偷了。

那年小五下乡后没多久，我就发现东西不见了，连你姐夫弄回来的东西都没了。

家里就剩些粮食和兜里的几十块钱，其他全没了！这个王八蛋把你爸藏砖缝里的私房钱都偷走了。”

王秀枝擦擦眼泪：“现在你姐夫他们又没有工作，你说这一家子怎么办？”

赫明娟脸色一变，随即说道：“是不是小五，一定是她！”

那刚才那人也许真是小五。

王秀枝翻个白眼：

“是什么？她走的时候当你爸面打包的行李，带的被子都是老四淘汰下来的破的那床，走时候还病着呢！

要不你以为她为什么会死？人家说她一直吃不饱，身体还不好，要啥啥没有。

要不是大队怕她饿死，她都挺不到过年，连给我回信的邮票钱都没有，回信都是在我寄过去的信纸后面写的。”

她妈够狠的！

赫明娟低声问：“妈，你没给她邮几块钱啊？”

“我哪有钱？自己还吃不饱呢！有我也不给，她不能嫁人，浪费那钱干嘛？”

王秀枝用手怼了赫明娟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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